政府是法制,不是人治。

Photo-illustration by Alma Haser. Source: Chip Somodevilla / Getty.
梦公子转的文章真好。时事字字真言,美国昭昭原旨。
Trump asked: “We’re a government ruled by laws, not by men? Well, I think we’re a government ruled by law, but you know, somebody has to administer the law. So therefore men, certainly, men and women, certainly play a role in it. I wouldn’t agree with it 100 percent. We are a government where men are involved in the process of law, and ideally, you’re going to have honest men like me.”
我曾喜读《大西洋月刊》的文章,甚至还定过。曾读到几篇纪实文字,当年读了,觉得深刻令人感伤,事实信息满满。但政论,我当时没有关注过,一直不是我的阅读兴趣。愧对前辈,所谓“去日苦多,读书恨少”(杨宪益说)。
但是这篇是政论,只能是有些联想。
“正当法律程序(due process)”,当然重要。我同意。具体地说,如果真是政府曾祭出这个美国的人权至尊法宝,却如何会弄成对百万非法者不加盘查和移民法程序,就统统移民?如此泛滥和混乱败坏了西方国家的社会秩序,还否定了合法的移民。岂不已经不是法治了?现在人们关注的一方是如何”去非法移民“,还是坚持前任的政策就此改变?我看双方的争议都没把话讲全,是有什么不言的忌讳吗?
在我看来,从广义和长远上讲,法制也不过是一时亟需,“感化”和“觉悟”才是能胜过法制。
我建议看看“作人”,这个人类永恒的情结。我的观察:法治是“人为”的,特朗普要的是法治中的“执法”,由“人”来操作政府,由“人”来执法。这里跟“美国是法治国家”的原旨并不冲突。再好的法律也是事在人为,不好随机而行的。大家都不在法律之上。然后才能解决”正当法律程序“的问题。这个积重难返(百万以上的移民都是已经是非法,如何苛求以”正当法律程序“重来一遍?),或是为前朝守咎,囫囵大赦了非法入境者?这年头,前总统不是用电子自动签名大赦了无数人吗(连他们的未来可能被控告都实现赦免了)。不是有人已经判过了、送出国了,但一方认为判得不公,还得弄回来重审。事关法律,政府得法治的原则,过去的政府有意不执法,那些选举失败者就要求要继续不执法,或是用正当法律程序重来,反正是不让纠正这个前朝错误。
我想在双方之间打个“马虎眼”:换而言之,“作人”,虽出于是常识,是更高境界。“作人”部分国界,高于法治、高于人治、高于执法、甚至高于即时的是非。当然,可别被特朗普这种俗人给利用了、当作说辞。这里,知识分子是当仁不让的“作人”者,可不能自贬成“党人”、“媒体”或“舆论”;也不一定就是代表着“公众”;而应该表率一种“觉醒”。就像托尔斯泰万年,与他的“乡巴佬(Peasants)同甘共苦,就是一种阶级的觉悟。美国知识分子,需要这样的觉醒。做一个觉醒者,只有三条出路:效忠、发声和退出。
梦公子应该发声。
《悲惨世界》那位神父延伸了due process。他“违法”保护了一位世道不公下的罪人,但是超度它成了一个圣人。这才是理想!这正是芝加哥吴市长的本意吗?至少她自己可没说清楚,也没有那位神父与执法者兜圈子的聪明。现有法律在那里,要想帮助犯法者,也对有一套自己的办法。那位神父是自认被盗的银器是他送与逃跑者的礼物,顺便还有搭上他剩下的两个银蜡烛台。警察只好把逃跑者放了。硬扛是不行,例如有法官(本身就也是执法者)当庭藏匿已经排定的逃犯,就不是执法犯法?得特朗普要的是沙菲警长吗?他的司法部和联邦调查局很像。神父是圣职,他的道德观是在认为的法律之上。问题是:有这么多的信徒、加上假信徒和非信徒,如果都靠它与执法者抗争,他救得过来吗?还别再“弄巧成拙,农夫与蛇”。我们还是得看这些罪人都是怎么造就的,从根本上解决社会问题,包括法治和执法。
只有法治,没有人治,那执政者就是拜登老儿那种糊涂蛋(还是“假装糊涂蛋”)不是就行了?没有总统的“认治”还要三权分立“为何?两党存在的意义为何?我到觉得”两党“才是多余的。它根本就是不是在追求人治。按我的理解:总统应该不是由政党出候选人,议会中无党派者应与两党各占三分之一。君子无党,在总统职位上那个党魁政客小人算是什么角色啊!有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现象,就是现在这位总统竟不是党魁或党人。他是“平民党”绑架了共和党。原来美国在两党之外,山外还有山。他是怎么选上的、还两次、还横竖都是多数票?原来是靠了这个国家已经超过半数的贫民和正在变成贫民的平民。
有觉悟的知识分子,在精英统治多年时不律己、不坚持法治;现在这个俗不可耐的孺子凡夫掌权,竟是人治代替法制了?真如文章所说的那样,实质上这个蜕变本身就是法制失效的过程了。现在再提法律的公正、正当法律程序、在褒扬首虐待的罪犯、在发慈悲救世,也都晚了。西方民主党人或作揖的耿耿于怀,或实在得借鉴华夏的老祖宗,从如何“作人”再重新开始。
那个俗人总统所说,升华得上孔夫子的境界吗?显然他也更不行。得靠有勇气的觉悟知识分子来升华。觉悟或觉醒,不就是WOKE吗,这个西方时兴名词儿是怎么翻译或诠释的呢?我有客观地评价,它其实确有升华或崇尚的境界就在其中,就是一种社会的觉醒或文化革命。虽然我并不同意DEI和LGBTQ,就像我也不同意中国文革的“立四新”。但真是要革命,如此的抗争,也得与特朗普们的针锋相对才行,也是相对地要想到“超越执法”或“法律之上”,才行。
现在的不几个“圣人”,例如,呆在萨尔瓦多不肯回国的议员者、或二十四小时议会演说不停者、或老少抗议寡头效仿孔夫子游说列国者,等等。非得得出个究竟,就得有这种殉节式的热衷。旁人肉眼凡胎,怎么会看得懂?
所以,有知识才华者啊?殉节的时机已经到来。还等什么?我说的是为人民指出道路,是牛津的殉教塔、而不是美国灯塔(其实它也不过是个“信标”,中文翻译把它给神话啦)。是丹科的心,不是福奇博士的“我就是科学”。
精英教人
没有自取,毋宁一死;
虽无法治,仍可自律。
说道别位,浑身是嘴;
掂量自己,俱全五味。
不仅窒颈,四肢致命 ;
红蓝死拼,你退我进。
世人多讥,君子少稀。
山中石多,难寻玉璧,
无辜者逃,绝非孤岛;
我等旁观,丧钟不饶。
任何国家体制中:
“哪怕你,上天入地;
哪怕你,皇亲国戚..”
无常鬼,钟馗拘!
鲁镇人群观《社戏》。
人在干,天在看!
天高地厚是非辩,
王灵官有“打神鞭”。
仍是罪人李克坚,
不拘一格哲如鉴。
- What a “non-believer in anything”:
- 1) So dismissive towards the damage to the separation of powers, damage to the freedom of speech, and damage to the research enterprise;
- 2) so not caring about the founding principles of this country – equivalency of 法治and 人治 – amazing;
- 3) 政府= president…I really have the impression that you are a true believer, someone perfectly suited to join the MAGA parades…
I can truly tolerate,non-judge mental 好吗?
我能容忍克林顿推翻老布什以来的所有各届的谎言总统,为什么今天就不再能容忍一个变化的总统? 难道我们还得为虚伪高低和一致性评分儿吗?
总统选择内阁,所构成的就是政府。CEO服从董事会的监督和批准(就是两院)。大家同时听法院的裁决,不是所有的美国总统都如是吗?
幕僚、媒体、政府机构(包括执法者)的职业道德,在于不管理人文、不受命于意识形态。专心治理民生、保卫本国。我的不以为然,在于凡事都得由两党做主。
总得经营国家,解债还钱、天经地义。还总得在国际上同时尊重独裁的别国领袖、坚持理、力、节的的正义、懂得和平和妥协。
您不赞成“三和一少”吗?和平共处、和平竞赛、和平演变,少支持世界的意识形态颠覆。如果对文革深恶痛绝,对反修您觉得如何呢?
不要大家都变作党人和政治活动家呀?
别太时事啦。领袖曾说“你们要关系国家大事…”,当然好。但下半句就是“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”, 就要不得了。
我最近偶然读到1945年的那场“词战”,正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开端的关键时刻。就已经感触到文革啦。那就是中国文人的倾向。
要不,咱别关心中美等大国们不可救药的时政了。来与我们一起学作华夏文艺复兴的诗词吧,如何?
- 我有什么时事,不过是牢骚太盛肠常断。罗公有大作一定拜读,要我写就有点要命了…
- 有机会向罗公请教平仄之规则,小学毛著读过,该学的没学过。
您现在的心情,就像1945年的柳亚子啦。
对,您引用的这一句在《和柳亚子》中,其实是1945年关于《雪》的词战时、领袖与柳亚子切磋诗词多年后的“续集”。说明他们两位并不是像柳亚子当初以为的那么一心。
大约宋徽宗时有个大学士庄微君,皇帝惜其才,不愿作官,就把南京的玄武湖赐给了他一人。北京解放后,领袖或是有感大宋皇帝的闲情逸致,请柳亚子搬进了颐和园的南半。不料那老儿竟常与警卫口角,嫌他们妨碍他自由出入又扰民,竟不辞而别回老家当乡绅了。领袖是跟他客气,写诗和他、劝慰他、怨他发牢骚。
是党人与知识分子之间的纠结,后人则完全没看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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